他知道风从哪个方向来 第23节

尼玛激动得眼泪快出来：“哥，你的意思是程迦姐没被……那她脖子上的伤哪里来的？不像狼抓的啊。谁伤她的？”

彭野站直了身子，问石头：“煮好了吗？”

彭野端着碗上楼，拧了下程迦的房门，没锁。推开门，屋里很安静，程迦侧躺在炕旁的地上。

彭野过去放下碗，低头看她。她没有清理自己，头发仍脏乱，脖子上仍有血渍。她闭着眼，呼吸均匀，睡颜疲惫，仿佛连爬上炕的力气都没有。

不管她发生什么事，她都不会怪别人，也不要别人担责；为什么别人发生什么事，后果都得由她承担？

灶屋里气氛压抑，男人们颓废地坐着。

彭野靠在墙边抽烟。

尼玛腾地站起来：“我要去给程迦姐报仇。”

“站住。”彭野说，“你找得到是谁？”

彭野什么也没说，转身离开这间让他窒息的屋子。

肖玲在他身后大哭：“我都说出来了。你们答应过的，要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。”

隔壁房间内，

程迦疲惫不堪，她背靠着炕角坐在地上，盯着手里的打火机看。火机底部清晰地刻着几个字母：

“JK&CJ”

尼玛顿住。肖玲对那几个不像好人的描述是“少数民族”。

彭野说：“事情还没查清楚。”

“有什么不清楚的？”

彭野说：“这村子各家各户我们都了解，没有婆婆说的那种人。……程迦的反应也不对劲。”

众人一回想，等等，程迦的反应只是……要回打火机？！

她双眼无神地看着，想起最后的那次争吵：

“程迦，她死了。你的朋友她死了！”

“和我有什么关系？她全家死了都不关我的事！”

……

程迦凉薄地扯扯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