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 番外：终结之后

然而，只要活着，只要不断旅行，总归有见面的机会。

“嗯。”Sherlock将头搁在John脑袋上，低低地应了一声。

双手收紧，就像拥抱住了整个世界。

沉默了一会儿，John建议：“再睡一会儿？”

“事实？你是说我们遇见过的未来的Sherlock？”

“Obviously.”Sherlock的脸上堆叠出灿烂的笑容，“他的亲身经历。我改变了未来，‘那个未来’不复存在，只能以梦境的形式出现在我们身上。这毫无疑问。”

John反问：“我们的身上？你也做过这个梦？”

卷发男人微微一笑，视线落在身侧的小个子男人身上：不，不仅仅是这个梦。大片大片的记忆，作为“当事人”，他几乎以梦的形式全盘“继承”了未来的Sherlock的记忆，——John死后四处旅行的记忆。

John看着Sherlock，随即像是醒悟了什么，脸上露出似悲似喜的表情。他伸出双手，紧紧地拥抱住了身边的男人：“我在这里。”

是因为那个梦吗？因为梦里失去他的Sherlock如此悲伤，如此的……寂寞吗？

“做噩梦了？”平稳熟悉的声音拉回John的怔忡。

小个子男人一回头，他的好室友标志性的卷发和长脸便映入眼帘，一下子就冲淡了自梦中携带而来的悲伤。

“Well，也不算是噩梦。”John欲言又止。

Sherlock挑了挑眉，示意他继续。

Sherlock迟疑了一下，终于也紧紧地揽住了John。

“至少我们现在很幸福。”John笑出声，试图用笨拙的语言安慰Sherlock，“Sam和Dean也算修成了正果，呃，虽然在不同的世界。”

“时之终结”之后，Doctor利用之前抢到的一丝先机重生成了1869年他们看到的那个Doctor。

后来，应Sam的请求，Doctor借他的恶魔之力，将他加载进了装有Dean的游戏机中。透过游戏机的屏幕，John能清楚地看到两人生活得很幸福，即便是虚拟的世界。

至于Doctor，由于Master被锁进“时间之泡”，一生都很难遇到Master几次。

“我梦到了你，也梦到了我自己……呃，已经死了的我。”John犹豫了一下，像是在组织词语，“我死在圣诞节，然后你应了Doctor的邀请进行时间旅行，妄图改变过去。”

说到这，小个子男人不由地看向咨询侦探，然后他在那双被晨光染得有些透明的眸子里找到了一些隐晦的东西。他顿了顿，最终还是加上了一句话：“你看上去很悲伤。”

“Youlooksadwhenyouthinkhecan'tseeyou.”

Sherlock忽然想起Molly曾对他说过的话来，原本微微翘起的唇角一僵，高高的颧骨滑过一丝莫名的光亮。

半晌之后，卷发男人平静的声音：“这是事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