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8章 到底要选哪个呢？

“我……我的存在，是…为了爱，为了正义，为了清除世间所有的罪恶，但我本身就是……”

憎恶女王的声音细若游丝，透露出难以言喻的矛盾与挣扎。

“不，”沈羽摇摇头，打断了他的自责，语气坚定道：

“我想知道的并不是你那由集群意识凝聚界定的职责，我知道的是你的内心，那真正属于你自己的想法，你为什么要拯救他人？”

“为什么？”憎恶女王的泪光在沈羽下的问询下微微闪烁，仿佛有一道细微的光芒穿透了她内心的阴霾。

“我现在才知道……那些职责如同幻影一般，我不过是一个扭曲的怪物，如木偶般遵循既定的本能……我，我根本帮不了任何人……

“为什么不让它消灭我，消灭我这个提线木偶……”

憎恶女王无助的啜泣着，那清澈的鹅黄双眸中满是悲伤，泪水顺着他，精致的面颊滑落，在粉嫩的裙摆上开出一朵朵透明的花。

由于逆卡巴拉能量的侵蚀，她身体如受击瓷片般，满是裂纹与缝隙，时不时有一些晶莹的碎片与泪水一同跌落，消弭于时空之中，不留一丝痕迹。

不知为何，看着眼前的场景，沈羽却觉得，在自己眼前的不是那个WAW级的高危异想体，而是一个需要被理解和安慰的少女。

她低下头，清澈的双眼映射出地板上的光影，随后陷入沉思，似乎察觉到一个自己从未触及的答案，随后微微张口道：

“因为，看见他人苦难，我的心会痛，我渴望见到人们的笑脸，如果我能帮着他们的话，我会感觉……高兴？

“不，不对！！！”这时憎恶女王突然痛呼一声，双手捂住头部，悲哀哭诉道：

“我不是人类，我只是一个由无数意识拼凑的怪物，我根本没有心，我是……我到底是什么啊？！”

“听着，”见状沈羽上前握着对方手臂，一字一顿道：

唉……意志有提高啊。见状沈羽扶额叹一口气，随后缓缓上前，伸手落在对方沾满泪痕的脸庞，小心为其拭去晶莹的泪珠。

感受到对方指尖传来的温度，憎恶女王垂落的手微微颤抖，眼眸中未干的泪光闪烁着，紧紧抿的双唇微微颤抖，仿佛在无声的询问。

额，看样子需要心理辅导下啊，不然万一镇压白夜时出问题就麻烦了，对，就是这样，没别的意思。

想到这沈羽轻咳一声，放下手思索一番后，缓缓开口道：

“你……知道自己为何而存在吗？”